,他用力咬着腮帮子里的软肉,恨恨地从一心期待的幻觉谵妄里,被祁纠逼着动脑思考。

祁纠的手是暖的,没有平时那么暖,但有温度,很干燥。

这不是江水里的祁纠。

他没被淹死,可祁纠依然醒着。

唯一能解释这些的,大概就是医生口中那种“概率极微的渺茫希望”。这个骗子居然真的讲义气、守了约。

这种强烈的、无法违逆的秩序感,迫着叶白琅涣散的精神归顺。

他意识到自己蜷在祁纠的病床上,觉得有些冷,想要爬进祁纠的怀里,却仍然被那只手封印住后脖颈。

祁纠低头,逐字逐句,第三次认真问他:“我们在哪?”

“……医院。”叶白琅不情不愿地沙哑开口。

他不喜欢被祁纠按后脖颈,调整姿势,用头顶去碰那只手:“你清醒了,在医院。”

祁纠松了口气,彻底放下心,很顺手地呼噜狼崽子的头发:“是我们。”

他还挺严谨,纠正叶白琅的小疏漏:“我们清醒了。”

叶·刚发过疯·哪壶不开被提哪壶·白琅:“……”

祁纠挺愿意看狼崽子吃瘪,笑得又开始咳,身体没力气地向下滑,眼前乱七八糟地冒金星。

节能模式就是节能模式,祁纠能动用的体力相当有限,看着叶白琅手忙脚乱地扑腾着连扶带抱,拿手指头一下一下拍叶白琅的背:“没事……没事,狼崽子。”

“没事啊。”祁纠怕他再发疯,提前打预防针,“我这就是没力气了,眯几分钟,睡好就醒。”

叶白琅闷不吭声地用力,不停扶着祁纠,固执地想让他靠在自己身上。

祁纠也就配合着滑进他怀里,拍了拍叶白琅发抖的手,突发奇想:“要不咱们回家?”

叶白琅的身体僵直了下,沙哑的声音才响起来:“……什么?”

“回家啊。”祁纠的声音变弱,语气还是满不在乎的理所当然,“我都这样了,你要把我扔出去,自生自灭?我那么大一个江景大平层呢?你得给我弄回去,管饭……”

叶白琅愣愣坐着,他其实没想过祁纠会愿意和他回家——他不敢,除去所有自欺欺人的嘴硬,他不敢相信祁纠还会愿意跟他走。

祁纠被他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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